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召喚者二 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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召喚者二 12

何木連忙拉住帽邊, 腦子瘋狂轉著思考要如何躲過師兄的懷疑。

要是不解除懷疑,師兄會一直跟著到確定他身份為止。

度恒起身解開鏈/子,須臾間消失不見。

鏈/子搭落在藤蔓上, 藤蔓扭動著推動鏈子。

銀/鏈緩緩向地面移動,要落下時被一只修長的手接住。

李自修低頭望著手中的鏈子,緩慢收緊握住。

姜洋因捏著衣角而隨她的動作帶著差點摔倒,手撐地穩住身體,起來四處張望想找人。

忘記要幹嘛得吉雪慧看到明洲出現在疑似小師弟的人身後,想起來了她是來幹啥的。

幸虧有明洲在,不然她就把這事忘了。

下瞬又見另一邊消失的人,心下一驚, 不見了?

何木感到一陣風拂過, 身側多了個人,餘光瞥見一抹白。

龍大人?

明洲白如雪的手覆上其他觸感。

白瞳微移, 黑袍身邊多了個身穿白袍的少女眉眼含笑, 凝望著他。

吉雪慧下刻視線中尋到了人, 穿同款樣式的黑袍與白袍相交而立, 黑袍拉著帽沿, 白袍抓住明洲的手。

她無聲嘆息,一時不知是要擔憂那人凍傷, 還是擔心明洲失敗。

明洲對靈氣敏感有好有壞, 好處是便於他修行, 別人費勁才能將空氣裏的靈氣轉化為自身靈氣, 他僅是呼吸便可。

堪稱恐怖的能力, 壞處是他的靈氣是冰屬性且還無法徹底控制, 這導致太弱的人在他身邊待久了都會被凍傷。

他接觸的事物也會附上冰霜,在他剛入宗門時, 她們都還小,他無法克制靈氣曾凍傷過幾次她跟師弟。

這讓他後面不敢輕易靠近她們,每次玩耍時都在遠處看著。

而後發生幾次凍壞道具的事,他變得不愛跟人走近,不喜碰除自己以外的東西。

直到長大後逐漸能控制住靈氣,不凍傷人才跟她們近點。

度恒感受著手下洶湧的冷氣,沒挪開,調動起身體裏的火焰跟他對抗。

四肢溫度升高,熾熱的靈氣於身體游動,明洲雪白的肌膚被燙得發紅,如同冬日雪地裏綻放的一朵朵梅花。

他冷而她有火,這火還可燒萬物,那便看誰更勝一籌。

明洲眉眼微不可查的動了下,白色眼眸看向由手背向邊上散開的紅。

“火屬性?”

他不是沒遇到過火屬性但能壓制他靈氣的同齡人中少有。

如今倒是遇上了,而且她的火很奇怪,不是灼燙是可以融化他靈氣的那種溫暖感?

身體被燙得很痛,但靈氣接觸相克屬性的火屬性反而很舒服,甚至隱約失控,明洲不解。

這種情況他學得知識裏沒有,書上也沒有。

所以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火元素,跟其他火有什麽區別。

度恒掀起眼看向他:“不要亂動別人的狗”

明洲重覆詢問:“火元素嗎?”

而後反應過來她的話:“他是你的狗?”

度恒頷首:“對,隨便動我寵物不行”

看他的樣子是想看召喚者的臉?不管什麽原因,不行呢。

沒其他原因就是故意不想讓他看,她的寵物當然是她說了算。

何木帽沿下的臉漲紅,又感動又羞。

感動於龍大人幫他找理由應付師兄,羞於寵物跟狗的身份。

肩膀上的藤蔓軟趴趴蔫倒在她身上,原來這個人也是寵物嗎?

原來不止它跟粉團子嗎?!

那另外兩個呢,也是寵物嗎?

藤蔓有氣無力地扭著尖看了看後面的兩人。

一個維持著跪姿如同望夫石般看著這邊,一個站著眼巴巴的瞅著這邊。

看得鬧心,藤蔓尖尖移動著扭開,用輕到毫無感覺的力度拍了下度恒。

太花心了,有它不夠還找這麽多寵物,難過,想流眼淚。

隨後藤蔓身上還真流出綠色汁液,才冒出來便被度恒用靈氣包裹著丟到地上。

粉條子興高采烈地跳動著嘲諷它,臟死了不被丟才怪。

藤蔓伸長身子看準機會,迅速圈住跳離度恒到空中的粉團子,將它拖到邊上。

它不能上去,這個粉團子也別想在她身上待著。

明洲松開手,師弟不可能給人當狗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寵物,不是他。

“抱歉,我認錯人了”

度恒眼尾弧度揚得更高:“光道歉不行哦”

明洲睫毛低垂,盯著還被握著的手,他不知道她的意思,但他想她應該是要他做什麽。

所以他問:“要如何?”

度恒沒回只是看著他。

明洲想了想,拿出一個百寶袋。

“可行?”

度恒接過,指尖撐開袋口看了看,東西不少。

松開他紅一片的手,說著一聽就沒誠意得話:“都紅了,下次別亂動別人東西,好好休息會吧”

“走了,小狗”

度恒朝何木招呼,何木拉緊帽沿跟上她。

明洲低眼看向手臂,動用靈氣將紅消退,卻僅是表面恢覆正常,內裏還是燙的。

她沒回他,但應該是火元素吧?可能跟他一樣是與常人不同的靈氣。

明洲想著,身邊冒出一只扇動著藍色翅膀的小精靈,飛著坐上他得肩,看著前面的人。

“她們是召喚關系”

明洲擡眸望去:“召喚關系?”

一人一精靈簡直是如出一撤的神情。

精靈跟他同樣的白瞳望著度恒得背影,聲線無波動:“嗯,她種族是——”

話沒講完,腦中浮現一道火焰,那道火焰四處游蕩於它的精神海,胡亂地橫沖直撞。

“小精靈不要什麽話都往外說,不能腦袋會炸的”

明洲轉頭看到神情難受的精靈,問它:“你怎麽了?”

精靈雙手抱住刺痛的腦袋,身體卷縮:“離她遠點”

明洲立刻用了個傳送陣回到隊伍:“好點沒”

精靈晃動腦袋,火焰消失,精神海中留下一句話:“要乖哦,小精靈”

面色蒼白的精靈消了跟明洲講話得心思,身後藍色翅膀小幅度舞動著。

明洲冷臉關心:“你怎麽了?”

精靈虛弱搖頭:“我沒事”

吉雪慧湊近擔心問:“她受傷了嗎?”

明洲知道她問得誰:“沒有”

她挺好,反倒是他的伴生不太好。

“你伴生怎麽了,看起來很困”

知道她沒事,吉雪慧註意到明洲肩上困倦的精靈。

平時明洲的伴生一般都待在儲備t房,很少出來,跟他的性格一樣不喜歡見人。

現在困到眼睛都睜不開還出來,吉雪慧難免好奇。

明洲看向她:“它不是困,是難受”

精靈耷拉著的眼聽到吉雪慧得話都撐了起來。

吉雪慧收回視線,抱劍轉移話題:“是師弟嗎?”

她離的遠,聽不清聲音,只看到了明洲跟她僵持了會,然後放下手。

“靈氣有些像但不是他”

“你都沒看見臉,怎麽確定的”,吉雪慧不解問。

“師弟不會當狗,而且那個人身份是伴生”

明洲誤解了精靈說得話。

“什麽當狗”,吉雪慧說完想到之前的場景,大概理解過來。

好吧,看來不僅關系覆雜,身份也覆雜。

“那確實不是師弟,我無法想像他當狗的樣子,雖然他性格挺狗,但真給人當狗還是不太可能”

吉雪慧讚同明洲得想法,師弟一身傲骨天之驕子,當狗不可能。

而且是伴生的話更不可能了,她師弟是個人。

精靈冒出一句:“錯了,他不是伴生,是白袍那個”

吉雪慧和明洲都僵了幾秒。

吉雪慧傻楞的發出聲音:“不可能吧,看著不像啊”

精靈冷淡的撇了眼她,像看傻瓜一樣。

“我不會認錯,我也是伴生,你為什麽會認為伴生會是附庸的角色”

“是因為你們宗門裏那些長老的伴生都很溫順嗎”

“它們之所以看起來正常,不過是因為那些長老實力強勁,要是你的伴生是那些長老中的任何一個伴生,你都可能還沒見到它們的樣子便會斃命”

“你弱它便會殺了你,你強它會聽你得話”

“當然伴生也有不同性格的,有的不會甘願當跟隨者又比召喚者有實力,所以它可以淩駕於召喚者之上”

“有的性格好,哪怕召喚者弱但會滿足召喚者的想法,但僅限於此了,當它不願意了,召喚者奈何不了它”

精靈劈裏叭啦講了許多,給吉雪慧聽得一楞一楞的。

原來明洲伴生話這麽多啊,以往不經常見倒是以為跟明洲一樣是個話少的。

如果它日常也是這樣,明洲不得天天聽它說話。

精靈看她安靜下來在想什麽的樣子,以為她聽進去了,便收回目光,手撐在明洲肩上,晃動著腳。

它討厭無知的人類,伴生能聽她們得話,完全是因為它們很難出來,要是可以隨意進出人間誰還肯幫她們。

都是那個可惡的古神明定下這個規則,偏心人類,壓制其他種族。

精靈漂亮的臉越想越冷,要不是現在的召喚者還行,它會瘋掉。

它根本沒想來人類世界,它是在跟其他精靈玩耍時路過召喚陣,結果召喚陣亮了,那些精靈都要去看。

它害怕召喚陣,想離召喚陣遠點,擔心會不小心掉進去被傳送到人類那邊。

從它知道召喚陣是幹什麽的後,它就一直繞著召喚陣走,它覺得它生活的地方挺好沒必要去個陌生的地方。

那有鮮花有神樹母親,有輕風有陪它玩得蜜蜂跟蝴蝶,回家路上有其他精靈的歡聲笑語……

哪怕是這樣防備了,還是被一個冒失的精靈直沖沖撞向它。

那個冒失精靈力氣該死的大,硬是把它從最後面撞到前面,兩人一起摔進召喚陣。

然後眼前一亮,再看時已經來到人類世界,面前還多了個不認識的人。

精靈當場自閉,被拎著回去也沒反應,那些人說它跟召喚者一樣冷也不為所動。

後面太無聊了,沒人跟它講話,精靈看召喚者的眼睛跟自己的很像,靈氣也跟它同源,便試圖跟他聊天。

然後它發現它是假冷,這人是真冷,但它說什麽都會回。

雖然通常情況下是它講一大堆,對方回一句或者幾個字。

時間久了精靈不得不接受它來到人類世界還多了個召喚者的事實,等它找到那個精靈,一定狠狠揍它一頓,害它落得這個下場。

悶悶不樂的精靈再次看向前面得白袍少女,這個魔實力好強,羨慕。

它好想跟她一樣啊,想走就能走還可以命令召喚者給自己當寵物。

而它還要等召喚者死後才能回家。

艷羨著魔的精靈腦子裏忽而閃過一個想法,它可以讓她幫它回去啊。

只要她殺了它的召喚者,它就能回家了。

精靈瞬間精神起來,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度恒。

度恒無視掉那道逐漸熾熱的視線,揮手讓藤蔓回來。

李自修比藤蔓更快一步,他起身握上度恒的手將鏈子重新塞進她手中。

“請牽著我”

度恒摸著鏈子,隨意拉了拉,李自修順著鏈子走近她,附上她耳際:“他是小狗,我呢?”

他的心發澀的酸,其他人是小狗,那他呢,他的身份又是什麽,明明說過他是狗。

現在把這個給了別人,他怎麽辦?

何木側頭挨近,看向另一邊的人,同樣學著湊近她耳邊低語:“龍大人,他怎麽了?”

其實他聽清楚了,他就是故意問得。

雖然何木對於狗這個稱呼有點不好意思,但不妨礙他損下對方,誰讓他那麽討厭。

何木視線側移對上他,又加了句:“他沒身份了嗎?”

李自修眼含戾氣望著何木,壓低聲線,特意用蠱惑語調誘/惑她:“我沒有身份了嗎?”

被夾中間聽著耳邊兩道聲音的度恒,用手抵住兩個人地臉推開,淡然道:“都是狗,別吵”

李自修摸上她的手背,小指勾上她手上與自己手腕相連接的鏈子,露出笑意:“那真是太好了”

何木被推開後握上龍大人的手腕,看著對方那副樣子,腦子一抽,跟狗般低頭舔了下度恒的指尖。

做完這個動作,垂著得頭頓住,下刻自然的取出一條布巾給她擦拭幹凈。

除了他自己,沒人知道帽子下的臉紅成什麽樣子了。

李自修同樣垂下腦袋伸出舌尖要舔,被捏住下頜制止住。

度恒看著他,冷漠地說:“不準舔”

李自修遺憾地擡起頭,拉起她得手蹭臉。

不讓舔,蹭蹭手總可以吧。

度恒轉頭看向召喚者,警告他:“你也不行”

何木漲紅著臉點頭,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種想法,還實施了。

姜洋眼神飄忽不定的走到她面前,手揪著衣角,小聲問她:“他們都有身份,我有嗎?”

何木跟李自修難的同頻,一起看向姜洋,這人湊什麽熱鬧。

姜洋耳垂紅得跟一粒玉珠般,他不能被落下啊。

其他人都有,雖然不是好身份,但總比沒有好吧。

他混個身份,說明成功加入隊伍了。

度恒盯著他,直到他受不了快要逃跑時,給了他一個身份:“愛哭鬼”

姜洋如遭雷劈,他都做好了成為小狗三號,結果他的身份是愛哭鬼嗎,他哪裏愛哭了。

每次哭都是因為她欺負他才哭得。

眼眶泛紅,淚水打轉,姜洋仰頭想要眼淚別掉下來。

結果一點都不聽話,眼淚還是落了下來,從眼角滑到耳邊,順著耳廓來到耳垂上。

一滴晶瑩剔透的淚在上面搖搖欲墜,最終還是晃悠著掉了下去。

藤蔓甩著身子恢覆幹凈,推開擋路的姜洋,爬到度恒肩上。

被推開得姜洋淚水流得更厲害了,主人欺負他,寵物也欺負他。

姜洋抽出布抹眼淚,力度很大,眼睛被蹭得通紅,瞧著可憐極了。

度恒看著他暈染胭紅的眼睛,沒有絲毫愧疚之意:“走了”

藤蔓收回椅子,獨留一根卷著粉團子不讓它挨度恒。

粉團子氣紅了,但它沒有藤蔓的能力,無法打過它,只能憋屈地被捆在空中。

吉雪慧站在遠處看著她帶著人離開,可惜已經確定不是師弟了,她沒理由跟著她了。

她還得帶隊。

“小師弟小師妹,借這個機會好好歷練下”

明洲自覺去到隊尾,他肩上的精靈拖起手,一片雪花懸於手心。

精靈向上輕推,雪花飛向空中朝度恒的方向去。

做完這件事,精靈回到房子裏。

明洲看到它送出去的那片雪花,沒攔。

他不知道它想幹嘛,但它做得事他不會阻止。

吉雪慧領著莫名安靜的隊伍向其他方向去。

藍色漂亮的雪花蕩悠悠飄到度恒上方,下面的三人並肩同行,身後跟著個不斷擦臉又舉著她衣角的人。

看了會,雪花找準機會落到她手背上,瞬間融化,沒有水跡除了有些涼。

度恒腦海浮現一道聲音:【求你幫幫我,我想回家】

【精靈王會替我付報酬的】

精靈王人很好,對於子民也很好,如果它回去了,跟精t靈王說清來龍去脈,它會替它感謝送它回家的人的。

精靈等待回覆,卻一直沒回應,它意識到她不想理它。

精靈翅膀扇動著,低下頭發呆。

回不了家啊,怎麽辦。

它又仰起頭看著純白的天,沒有藍天沒有白雲,身邊沒風,耳邊沒有歡笑。

它要回家,它會想辦法再遇到她的。

度恒將那片雪花拋之腦後,仍舊讓召喚者帶路。

何木不急著去找自己要的,按她得想法來。

這次奇珍異寶沒那麽快出現了,上古結界中的時間模擬著外界。

現在臨近夜晚,天邊朝霞幾種不同顏色暈染在一起形成夜晚來臨的開幕布。

度恒停下,何木經歷了來林城那幾天,熟練地蹲下身子。

她低眼看去,扶住何木的頭,坐到他肩上。

何木穩穩起來,白色衣擺蕩動打到黑衣上又因走動彈開。

李自修隨著扯動得鏈子向前走,眼睫垂下擋住眼睛裏翻湧至要漫到何木身上的惡意。

上古結界危機重重,死個人太正常不過了。

姜洋忽然感覺冷,打了個哆嗦,收回酸痛的手,跟上人。

這可不是他不行,是她不給他牽了。

他都有些奇怪了,看到剛剛的場景他情緒波動居然不大,要是之前還得震驚半天。

轉念一想,可能是見得多了,習慣了。

大概他眼睛跟心已經死了,不會在因為那些事激起情緒。

這真是太好了,這幾天經歷的事太多,再控制不住情緒,心會受不了。

姜洋想著事,看向前面。

白袍少女坐於黑袍肩上,手放在帽子上,指尖有節奏的敲著。

另一只手拉著鏈/子撐在黑袍肩上,鏈/子連接著默不作聲的人。

姜洋稍稍可憐了下他,看起來像落水狗一樣。

而後想到他幹得炸裂他三觀的事,那點子心疼消散。

他該心疼自己才對,遇上他們,他本來一個人能好好的,如今變成現在這樣狼狽。

他娘來了都得抱住他掉眼淚,說他這幾天受苦了。

天邊彩霞慢慢消失,黑夜來臨,天幕無月無星。

何木提議道:“太黑了,找個地方等到亮些再走吧”

度恒輕嗯了聲。

何木手上多了枚圓盤,圓盤裏有兩根長短不一的針,一圈圈飛速轉著,而後緩緩慢下,最後疊在一起指向一個方向。

李自修出聲:“左邊有一個山洞,可以去待一晚上”

第一世他來過這裏,跟她一起,他們關系發生轉變的原因是那個山洞。

當時也是想去住一晚,結果那個洞別有洞天,他跟她被困在裏面,他誤食了催情果。

跟她睡/了,這之後他以為他們在一起了。

而後的半生糜亂而愉悅,是欲望是真情,直到她厭棄,他瘋狂的糾纏讓他永遠與她融為一體。

何木看著星盤針指的方向,是左邊:“去看看吧”

度恒勾動鏈子:“帶路”

李自修走在前面帶著人來到一處隱秘地,那裏雜草叢生,草生長得很好,有人那麽高。

扣著鏈/子的手撥開草,側身露出藏於草後的洞口給她看:“這裏”

度恒跳下,看著黑壓壓的洞口,拉動鏈子將人扯到身邊,微側臉對上李自修湊上來臉:“你如何知道這處的”

李自修盯著她的眼,展露出笑,鼻尖近到隱約相觸:“我有靈眼,看到了”

鏈/子抵住他胸口將想親上來得人推開,她笑著說:“是嗎,撒謊的狗會有懲罰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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